退伍令不過是一張西卡紙,可是我花了一年七個月去換了一張…
張士豪說:「但是總是會留下什麼吧? 留下什麼,我們就變成怎麼樣的大人」
那到底留下了什麼?
要我回答嗎?我想我可以寫一篇從我有blog以來最長的一篇文章,可是今天坐上往北的公車之後,我突然一點感覺都沒有了!一。點。點。感。覺。都。沒。有。了。,拿起手機好像應該跟什麼人講的,可是自己好像變成了鐵雄,不知道要打給誰,好像也沒啥特別好講的,不就是一個階段的結束嗎?
我坐在比華信航空飛台中班機還要穩的花蓮客運上的時候,突然想起要離開大隊的前一天晚上,學長睡前喃喃地說:「啊,沒有跟你喝到一杯真可惜」像是感慨我們三個月來的奮鬥不能用一個比較歡樂的狀態作結,而是我像是逃難一般的離開。中午葉小美用他醜醜的字幫我寫完退伍令,才轉頭我就不見了,慌慌張張地的打電話給我:「王巡,我要請你喝飲料啊,你怎麼不見了?」
是啊,我怎麼不見了?
從小到大,每一次畢業我都不是很感傷,因為我不是善於交際的人,也從來不是主流團體中的一份子(好像很藉口?)。我總覺得,我的同學少了我一個朋友並沒有特別的感覺或是失落。所謂分離,是要雙方都有失去的感覺才會理由傷心的。今天我卻異常的感受到竟然有人會因為我的離開而感慨,我倒是受寵若驚,但是又很抱歉。抱歉的是,我並沒有跟他們相同的感傷。
但是,過去一年七個月來的每個和我有關係的人,不管是讓我傷心難過又對人性失望的混蛋,只會看歐棚跟ed21的白痴,從excel到修車都會的民宿大王,苦情又像阿信的抑鬱役下士,一天到晚頭頭是道的老師,會唱hip-hop走在西門町都有人認出來又砸過7-11的熱音歌手,甘那讚捏捏的福將,申訴過我的成衣大王,個性陰晴不定的娘們大番薯,只會裝死的高材生,專長是智力測驗的學弟,走路外八講話機八的矮子,講話跟吠差不多的惡人,做事認真但愛自責的學長,喜歡在路上睡覺的遠拄民.(族繁不及備載)...我想告訴你們:「謝謝!」 ,如果沒有你們讓日子跟我的心情時陰時晴,這一年七個月就不是它已經有的樣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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