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直對跑步減肥存有幻想,尤其是前幾個月跟以前同事/學長聚餐,原本很胖的學長說他靠著一個半月的跑步而瘦了16kg後,更有不切實際的憧憬。
從小就對運動不是很在行。從小學開始,我就不像其他男孩一樣喜歡體育課,尤其是那些跑步、跳遠、跳高什麼的,更是我深惡痛絕的項目。印象中我的運動會都是以啦啦隊的身份參加,除了一樣穿體育服之外,那些下場和人家比啥勞什子的大隊接力、短跑、長跑什麼的,都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。
上了國中,順應時勢也跟同學們開始打籃球。這一打,就一直打到了上大學之前。也感謝籃球讓我跟血哥、阿成變成好朋友,除了我們在中興大學打球總是沒贏過之外(我拖累大家了),籃球似乎是保持那個體力充沛的青春期少年一個固定的運動習慣。那幾年,跑步還是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。
大學是人生轉折的一個分水嶺,也是這含淚說要減肥的紀元開始的年代。我想大部份人上大學之後,最失意的二件事情莫過於是英文退步跟體重暴增了。一般人人生英文的高峰通常出現在大學聯考前後幾天,之後就像黃河一樣奔流到海不復回,我也不例外;但有一失必有一得,隨著運動習慣的消失、宵夜的質跟量很明顯的巨幅上昇,體重跟脂肪就像上天必要的恩賜不斷不斷的供給到我身上。一開始倒也沒想過什麼跑步減肥這種鬼主意,直到有天剛好失戀(還真剛好),有些心情不是靠著不斷的說與聽就能宣洩完,就在微微的寒風裡開始了跑步這回事。
那是第一次覺得跑步是件有趣的活動。我可以腦袋一片空白,但我呼吸、流汗,我感覺我真的存在。那一陣子我認真的覺得我應該天天來跑步,這樣多好。但不幸的是,後來時間拿來做比較不健康的活動去了,總之一切就這麼半途而廢,留下的只是因為熱身不夠導致的拉傷,也別提後來的長期性小腿酸痛了。
入伍後只短暫的喚起跑步的記憶,因為新訓就那麼二個月。反倒是退伍後,一個人住在金華街的那段日子,我又開始跑步,每天準時十點,帶著ipod,慢慢的走到大安森林公園,一邊就吸著台北市的汽機車廢氣,一邊就這麼繞著大安森林公園跑步,生活中的不安與煩躁都在汗水中蒸發掉了。那段時間也是jjjames研究所畢業的前幾個月,每個星期日,我們總是相約去台大校園跑划船隊的標準熱身路線,一趟大約是3000公尺。以我當時的體力,記得一開始我設定一個月要能多跑一圈,沒想到在有人一起陪跑的動力下,我竟然提早一個月完成目標。眼看體力跟耐力都要到達高峰了,jjjames就入伍了,一個人去台大就失去了熱誠跟被催促出來的意志,突然就整個虛掉。
講到這邊不免感傷起來,我的跑步歷史就是一再重複:奮起 -- 衰退 -- 中斷。我想應該是意志不堅定吧,每次跑步都是為了可笑的理由,結束都只是因為懶惰。這是不是反映了我人格中的某些缺陷呢?我想是吧。但是這次,我想跑下去,不再是為了任何理由,而只是為了跑步,會不會又再度的半途而廢呢?我不知道,但希望不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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